他侧头看了眼窗户,零一悄无声息地出现。
“王爷。”零一道,“并无异动。”
即墨朔皱眉,但零一绝不会对他撒谎, 约莫是他今日破戒……与以往不同的缘故?
两人身上都带着寒气, 桑夏在睡梦中察觉到冷意, 迷迷糊糊睁开眼,看到王爷站在床边低头看她。
她心中一跳, 下意识环顾四周。
……十七不在这里。
原来方才……是梦吗?
她缩了缩手脚, 眼帘低垂想要下床, 但王爷的被子似春卷般将她裹起,她又察觉到自己衣不蔽体,当着王爷的面实在不好意思出来,红着脸往被子里躲。
“王爷,”她的声音细细小小,“请您……避、避过身,莫让奴婢污了您的眼。”
即墨朔不懂她这句话的逻辑:“有什麽好避开,昨晚我瞧见多少次了。”
桑夏登时红了眼:“是……是奴婢卑贱……”
“你——”他分明不是这个意思,可这弱不经风的小女子为何又哭了?
即墨朔紧紧皱眉。
他没有摘下面具, 桑夏只能从语气判断他情绪的好坏, 可是即墨朔说话语调冷得很, 她听在耳中,只觉得王爷暴戾冷酷, 下一秒就能将她大卸八块。
顾不得许多, 她挣扎着想出来跪地求饶, 用了全身力气也只能将被子挣松了一些,即墨朔看不下去, 坐到床边替她拆被子,摸到她冰凉的双手,忍不住问:“怎麽这麽凉。”
书房没有烧炭,即墨朔感觉不到冷,桑夏却被他身上的寒气冻得一哆嗦,但她不敢明言,只好哭着回答:“是奴婢卑贱,污了王爷的身子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