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魔勉强得到压制,可造成的损伤实实在在産生了。
师兄弟二人的心情都低落下来。
桑桑被夹在中间,左看看右看看,笨拙的垫脚学着子苓从前对她的模样,拍拍子苓的肩膀,摸摸他的头发,揉揉他的发顶。
在她垫脚的时候,子苓就已经极为自然地弯下腰,一副乖乖等待小狼安慰的模样。
当然最后也如愿以偿将小狼抱个满怀。
掌门看着轻轻松松就被桑桑哄好的师弟,看着他身上因为桑桑的动作而一扫而空的阴郁,也隐约明白了为何师弟会如此喜爱她。
她真真像极了从前那些天生地养的妖族,心思纯澈,又能与旁人感同身受,有她陪伴在侧,师弟那悄然生出的心魔才得到了压制。
掌门酸溜溜地想:怎麽师弟的运气那麽好,三千年一开窍,喜欢的道侣就是单纯天真的妖族,没有那麽多勾心斗角,还能享受到道侣热烈的、全心全意的爱。
他又想到自己颇为坎坷的情路,从鼻腔中发出不屑的哼声。
子苓完全没有搭理师兄的意思,反倒是小狼转头看了看他,流露出疑惑的神情,但马上就被子苓轻轻揉着耳朵将脑袋转了回去。
修道这种事,旁人帮不上什麽忙,只能等子苓自己顿悟,他做主给了桑桑一个储物袋,里头放着他给弟妹的见面礼,打发子苓回自己的山峰去。
桑桑赖在子苓身上不下来——準确来说她只是有些困顿,子苓不愿放下她,顺势用抱孩子的方式拖着她的臀,桑桑也极为自然地双腿环在他腰上,脑袋往他脖子里一扎,安心地睡过去了。
两人以一种叫掌门恨不得眼不见为净的姿势慢悠悠回了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