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怕现在是夏天,也穿着一件白色棉布做的衬衫,袖子卷起来,露出一节胳膊,浑身散发着一股禁欲的气质。
他许是察觉到视线,身子动了动,微微擡头。
唐书蔚立马不自在的扭头,又看向窗外,右手撑着下巴,手指挠了挠耳后。
邢忘低下头去,拿了张草稿纸,写写画画,铅笔与纸摩擦发出沙沙声。
唐书蔚听着这声音,突然感觉闷热的车厢一下子就沉静了下来。
等到了沪市时,天已经快要暗下来了,邢忘留校任教,是分了房子的,但那房子许久没人居住,要人打扫,今晚是住不了的。两人拎着大包小包的行李,在火车站附近的招待所住下,拿结婚证开了一间房。
这时候不及后世安全,小偷小摸很多,邢忘也不放心她自己住一间。
房间里是两张单人床,两个人凑合着住了一晚,第二天才一起去了学校。
学校分的房子不算大,一室一厅一厨一卫,两个人住是足够了的。
屋里很亮堂,这间房采光很好。
唐书蔚满意地点点头,她这段时间就先住在这里了,等以后离婚了,她再出去找地方住。
一层是两户人家,另外一户住的是邢忘的同学,也是留校任教的,听到这边的动静出来打招呼。
“邢忘,这是,你妻子?”任伟才有些好奇的瞧着唐书蔚问道。
邢忘点点头嗯一声,给唐书蔚介绍:“他是任伟才,咱们邻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