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!”叶温辞翻着手头上的书籍,眼皮也没有擡,“就是这书房的榻硬了些。”
清阳脸上的笑凝结住,他忙看了看东边的榻,只见被褥整整齐齐,似乎并不曾有人歇息过。
他走了上前,小心翼翼地问道:“人人都说春宵一夜值千金,殿下昨夜将夫人独自留在临风居中?”
新婚燕尔,最是情浓之时。清阳知晓自家这个冰山殿下的性子,也不奢望他和这世间的寻常男子一般,会说些情话哄皇妃开心。
然而,新婚之夜,却让皇妃独守空房。哪怕清阳作为男子,也着实同情皇妃。
这成亲头一天便如此,日后又怎麽敢期望与夫君天长地久?
叶温辞翻着书页的手微微一顿,只想起了昨夜酒醉后的宋清纭。
不知是月色朦胧,亦或者是情迷人眼,昨夜燥热难耐,宋清纭轻车熟路地靠在他身上,少女身上散发的乌沉香更是似长了根的藤蔓,挠的叶温辞心痒痒的。
若非昨夜在水房中泡了一晚上的冷水澡,叶温辞只怕难以把控。
正是血气方刚的年龄,美人在前,叶温辞承认,他很难把控。然而他又不愿趁人之危,更不愿让春宵一刻就这麽不明不白地过去了。只好暂时歇在书房。
叶温辞心中的想法,清阳自然是不知晓。
烈日炎炎,看着高高悬在空中的红日,叶温辞这才将书籍合上,双手负背往临风居赶去。
临风居庭院中的桂花洒落一地,满地金黄。宋清纭坐在廊庑下,看着熟悉又陌生的庭院不知在想些什麽。
寓春在地下抓了一大把桂花,看着很是兴奋,“皇妃,这庭院的桂花树与咱们葳蕤阁中的很是相像。”
正门旁边,一颗硕大的桂花树淩然独立,沿着红墙绿瓦,树上的桂花开得茂盛。掉落在绿瓦上,竟生出鼈样的美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