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舟儿整个人意识都迷迷糊糊的,他哪里知道他说的是什麽?老爷难不成还要因此怪罪吗?”马氏打圆场说道。
她也没有想到,她与宋廷敬在宋知舟身上投注的多年心血,换来的竟然只是他们夫妇之间的一厢情愿。
心中生出一种无名火,但看着几欲昏厥的宋知舟,马氏还是不忍心责怪他。
许是马氏打圆场的缘故,宋廷敬脸上的怒意稍稍缓和些许。他盯着宋知舟,冷哼一声。
就当他负手準备离去的时候,只听到身后传来宋知舟有气无力的话:“孩儿很清楚孩儿如今说的是什麽!孩儿不孝,不能圆父亲和母亲的心愿!只是,孩儿实在不愿再走科举之路。”
宋清纭扶着宋知舟,听着说出如此决然话语的宋知舟也是猛然一惊。印象中,宋知舟最是听话,宋廷敬与马氏两人的话都是说一不二。
宋晚玉并不受宋廷敬喜爱,故宋廷敬将光複宋家光景的希望全然压在宋知舟身上。
这些年来,宋知舟也甚是懂事。不管是寒冬酷暑,宋知舟都不敢松懈,生怕因此让宋廷敬和马氏失望。
方才转过身的宋廷敬清清楚楚地听到宋知舟的话,满脸失望。
宋清纭见状,扯了扯宋知舟的衣袖,示意他莫要继续说下去。
可宋知舟只朝宋清纭淡淡一笑,眸中闪过一丝坚定。他缓缓开口说道:“孩儿也曾以为,只要功夫深铁柱磨成针。这世间是没有什麽难事!可当孩儿发现无论如何用功之时,却永远赶不上他人,孩儿这才明白,或许走这条路更重要的是天赋!”
话音刚落,只听着“啪”的一声,宋知舟脸上掀起了一阵微凉带着火辣辣的疼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