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阳并没有留意叶温辞的变化,只是红着脸道:“九皇子就莫要折煞我了!依我看啊,九皇妃这是家中有靠山才敢如此!”

家中有靠山?叶温辞收回望向窗牖外的视线,漫不经心地捧着茶盏,仔细地听着两人的对话。

叶思华原先打趣着清阳的脸顿时沉了起来,他无奈地叹了口气。虽说他确实很想反驳,毕竟他可是天之骄子。

谁人的家世再显赫,也高不到他头上。只可惜,陆婉婉偏偏是太傅也就是皇子们的老师。

叶思华每每看见太傅那沉着不见一丁点儿笑意的脸,心底便发怵。也或许是因为这层关系,陆婉婉每每受了委屈便跑回娘家。

听着窗外哗啦啦的雨声,叶思华见清阳为自己上的药差不多,叹息道:“谁让她父亲是陆太傅呢?”

叶思华自认天不怕地不怕,就连父皇有时候也拿他无可奈何。只是,他偏偏最怕陆太傅。

陆太傅乃帝师,为人极为严肃,不容一点儿儿戏。这与吊儿郎当的叶思华怎麽看怎麽不对付,一想到待会还要跑去太傅府将陆婉婉哄回来,叶思华只觉得脚上生了铅。

清阳见九皇子吃瘪的样子,忍不住偷笑。趁着天色尚早,清阳给叶思华递了把骨伞,随后露出同情的表情。

叶思华不愿动弹,但一想到若是不早些将陆婉婉哄回来,日后待其秋后算账自己只怕要大伤筋骨。冒着大雨,叶思华不情不愿地离开了。

清阳送完叶思华,一转身便与叶温辞对视。只见叶温辞将手中的烟青色仙鹤茶盏放了下来,微热的茶水倒映着清阳略带惊讶的脸。

难不成,自己方才说了什麽惹得这位七皇子不悦?

叶温辞薄唇微啓,冷冷说道:“清阳,你方才说什麽来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