叮——
白刃终于落了下去,但却插在木头上,她拔了一下没拔出来,耳畔徒生金铁风呼,心里乍道不妙——
对方身上也带着利器!
鱼娘不敢犹豫,拔出头顶发簪,向着被对方攫住的那只手刺去,不分敌我,一应要扎个串子。对方也察觉到这一点,身体本能促使其松手,她趁机扭腕,如泥鳅脱走,并在金簪的掩护下,将脱臼的右手重新接上,偏头让开。
两指头宽的军刀贴着肋骨上刺,这一让正好躲开,对方冷哼一声,并未收势,转动手指,平削向她的脖子。
鱼娘本错身前扑,想借着惯性把扎在榻上的刀拔出来,可刚一摸到刀柄,便觉得脖子上凉风阵阵,吓得她赶紧缩了回来,赤手抓住军刀。
刀切进掌心,但她已顾不上疼痛,用力一捏,借此支撑屈肘后甩,把要撑坐起来的人撞了回去,重新摸到短刀的刀柄上,用力拔出,向着他的心口扎去。
喘息。
剧烈的喘息混着滴落的血,暗卫拨开迷烟,就见到绞缠在一起角力的手,和将要刺穿心髒的利刃,顿时目眦欲裂。
就在他们投鼠忌器之时,另有一道身影从身后的暗门中沖了出来,那是一锦衣华冠的少年,提剑张口便是:“父亲!”
榻上的人憋着劲儿,又被那女刺客坐住气海丹田,根本无法开口应答,鱼娘听着援兵的脚步,手中的力道更重几分,几乎把半个身子都压了上去,少年骇得脸色发白,破口大骂,手中的剑差点砍到一侧的暗卫身上:“愣着做甚!救人,快救人啊!不然我先砍了你……”
他嘿了一声,当真要自己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