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峦山朝奉业瞧了一眼,后者露出爱莫能助的表情。
纸片展开,大致能看出平城轮廓,其中街道用简易的横竖线表示,以数字标注,并有圈点,只是不知圈点之处为何。
宁峦山露出虚心求问的表情,缦缦很受用,拍了拍他的肩:“有种,我看好你!需要抢亲你跟我说一声,我出人!”
奉业无奈地叹了口气。
宁峦山微微一笑:“你好闺蜜在宫中好吃好喝有滋有味,都快胖了两斤,我看我们还是先谈正事吧。”
缦缦心不甘情不愿地瘪瘪嘴,朝那纸片擡下巴:“喏,我想法子查了城中明的暗的珠宝首饰铺,近来确实有人卖过珍珠,和阿雀来信上描述的成色光泽大小一模一样,几家店一共收了二十颗。”
“二十颗?”宁峦山目光一沉:“一串珍珠项链,少说也有四十颗,除了火场里那两颗,看来这人身上应该还有一些没有销赃出去的珍珠。”
缦缦不叠问:“地方我都给你标注出来了,要去看看麽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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东六街有几位倒爷,什麽赃物都走,住在穷巷的里头,屋子布置得富丽堂皇。窗边点着上好檀香,笔直的孤烟微微摆动,几道黑影贴着墙壁快行,姚黄眉一脚踏过门前的水凼,询问:“人在何处?”
那位夏国公主赫连玉,自离开昭华殿后,虽然没有将珍珠之事宣之于衆,但他并不相信,她手握不利于西平的证据,不会在某个合适的时间拿出来予以重击,为自己谋利。再者,他也曾于朝会之后,向姐夫旁敲侧击询问,但拓跋嗣竟也口风严密,这叫他惊慌不安,拿不定态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