熊大娘撸着袖子要下炕。
宁峦山扶额,把人又按了回去。
老蔡嘴巴一撅,摆着袖子说:“怎麽着还要打人啊,你消停点吧你!”
熊大娘给了他一个看臭老鼠的眼神,转头对宁峦山说:“俺得出去找找,俺这不安心,你看外头天都黑了。”
宁峦山没让路。
“你婆娘你不担心啊!”她急得也吼叫起来,又觉得伤人伤己,抿了抿唇,无奈道:“是俺的错,俺不该乱说话,俺不该不信她,这丫头要是出了什麽事,咱这心里头都过不去这道坎。”
宁峦山倒是不担心荆白雀,只是拿不準该不该让他们出这个门,毕竟荆白雀久未归来,不见得是和应星说什麽安慰体己话,八成遇上了什麽,他们这一个个出去,天又黑了,总有一种葫芦娃救爷爷,一个一个送的错觉。
“宁公子,你让俺去看看吧,俺就出去看……”
“要不还是等熊大爷回来。”宁峦山捏了个借口,心说能拖一阵,却听见外头传来吱呀一声门响,熊大娘念叨着回来了,拨开宁峦山,趿着鞋子走出去。
院门好好关着,倒是应星的屋门开了。
“小星,你回来了?”
她走了过去,屋里没有点灯,以为是风,便伸手去拉门板。
一股恶臭扑面而来,她一只脚将要跨进去,宁峦山一把拉住了她,火把从脚边燎过,门槛边的香灰随风轻轻浮蕩在半空,而她刚才要下脚的地方,淌着血。
宁峦山压住心中的惊骇,仔细看了房间每个角落,呢喃:“血好像比之前要少,从最开始的血人,泼血,到现在只有地上有血,墙上没有。”
老蔡跌了一跤,惨呼盖过他的声音:“又,又死了一个,真,真的有鬼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