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乾象讥笑一声,摆摆手:“……驼佬,你不懂,他们想拿我儿子逼我就範,我不从,他们就害死我儿,那可是老子的独苗啊!老子当牛做马那麽些年还不够吗!他奶奶的敢动我儿子!他当年能逃出生天,全是老子拿妻离子散换的,还敢过河拆桥,老子要他们拿命偿还!”
“那你打算怎麽办?”
“我怎麽办,谁手里还没点压箱底的东西,他们现在还不能成事,最怕身份暴露,恰好我手中有这麽些证物,不过没带在身上。东西我放在了最稳妥的地方,此次入关就是为了去取,可恨被困在此地已有月余,我需要出长安,你得帮我安排。”
驼佬撚着下巴上的山羊须,半晌应了一声,起身绕到屏风后,推开南面的一扇窗户,长安西市九坊的繁华尽收眼底,他朝一个方向指了指,慨叹道:“成,包在我身上,不过对上他们还得稳妥行事,你得先在我这儿待一阵子,我名下邸舍不少,我给你个身份,保证做到天衣无缝。你先拿着这个安字牌……”
驼佬的声音戛然而止。
正在喝酒的罗乾象被冷风一激,瞬间清醒:“怎麽?”
他正要起身,窗户忽然被砰地一声关上,驼佬站在原地嘀嘀咕咕道:“见鬼,你叫了外出条子?”
外出条子乃妓院黑话,意指外出陪客,方才他还在说大干一场,转头就跳到了女人身上,罗乾象半晌都没反应过来:“你发什麽疯,你看我像是有这閑心的麽?”
“这里最想要儿子的不是你?我还以为……”驼佬怪叫两声,扭头过来给他倒酒。
罗乾象面色一变,一脚踹开屏风。
窗扇几乎同时断裂。
“跑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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