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三思考后,乌牙骂了一声可恶:“别让我知道这些腌臜玩意是谁的人,不然我定要把他们老大买下来,剥光了去昆侖山上挖玉!”
“和城里那些卖药的脱不了干系。”荆白雀看向宁峦山。
乌牙心里一咯噔,下意识道:“我们被发现了?”
“看来奉业他们失蹤一晚上,并不是没有收获的,那可是成千上万的损失!”
乌牙听得稀里糊涂,半晌才勉强回忆起,他们身上烧焦的的味道,一拍大腿:“不是开小竈,而是把人家货烧了!”
荆白雀不甚赞同地摇头:“也是胆子大,若是那丸药衆多,且真掺了不得了的原料,光是那烟便能叫整个龟兹王城的人都失序!”
她几乎能想象到,缦缦他们看到了她被阻,从另一边追出去,追到地方,没来得及捉人,可又咽不下这口气,于是放火烧仓的模样。
头痛归头痛,但眼下已来不及追究,三人通过太阳方位向南,寻找沙漠里隐藏的于阗河。
但走了五日,除了沙还是沙,水囊里的水几乎殆尽,喉咙如被辣手撕裂,吞刀子般生疼。
乌牙舔了舔嘴唇,舌尖沾到一丝温润,用力一吮,刺痛沖击大脑,才反应过来是皲裂的唇瓣涌出的血。
再这样下去,他就该眼花看见海市蜃楼了。
什麽楼台雪山,绿树红花,车马旅人……
等等,车马?旅人?
他揉了揉眼睛,向前跑,如果他没看错,天边一点黑影逐渐放大,并由慢到快地移动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