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一路走走看看,不见宝药,但滋补品却是不少,缦缦很看重钱,但对朋友非常仗义,于是很豪爽买下不少,决定找个馆子炖了,几人分吃。
幽人则在附近探路,寻找安全可靠的落脚点作为今日夜宿之所。
龟兹王城不如长安大,集市更难比拟东西二市九坊,在人群聚集最热闹的几处探听了一圈后,仍是无功而返,他们只能顺着幽人的记号,回到客栈歇脚。
不多时,采买的缦缦也回来了,幽人默默关门,捏了个借口,下楼请小二哥稍后把饭菜送到房内,便不去堂吃。而身后的屋子里,兴奋的缦缦正把几个花布囊堆叠在胡床上,里头是各种瓶瓶罐罐,还有不少难得的药材。
宁峦山拈起一朵灵芝,脸色骤变:“敢情这里个个都比我有钱!”
缦缦转了个圈,红裙翩跹,如娇豔火热的牡丹围绕着荆白雀,正给她介绍这些药的用处,有止血散瘀的,也有行气解郁的,甚至还有滋阴益肾的,最后她神秘兮兮地掏出了一个最大的罐子:“阿雀,这个是专门买给你的。”
宁峦山也忍不住探头来看。
罐口洞开,露出几只香囊小包,她取了一只打开,将白似珍珠的粉末摊在手心,送到荆白雀跟前,郑重地说:“美容养颜的。”
荆白雀有些恍惚,乌牙却在此刻不合时宜打了个喷嚏,将粉末吹到了缦缦脸上,那粉末扑面而来,直往七窍钻,刺得她睁不开眼,吸不上气,连耳朵也嗡嗡作响。
最重要的是,她脸上浮着一层细汗,那粉沾脸则黏,入水则化,像没有晕开的妆粉,一块一块。恰在此时,小二哥敲门而入,还以为白日撞见女鬼,吓得把几个食盒全呼了出去。
奉业拖着病身,被迫表演了一场杂技,而一侧暴怒的缦缦撸起袖子,指着乌牙的鼻子:“看我不弄死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