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公子也恰在此时动了身子,走到荆白雀跟前,拱手作揖:“是在下唐突,这是赔礼。”
他递过去的是一颗药。
“在下挨了一掌,知道五髒六腑绞痛的感受,你追着那老不死的离开,能全身而退恐怕吃了苦头,这是家中所请名医炼制与在下的,但想来,你比在下更需要。”
荆白雀没接,却有另一只手伸过来替她拿住。
宁峦山朗声道:“我替夫人谢过大公子。”而后直接上手,拉着身边的人离开。荆白雀的心思全然不在这两人身上,只是遗憾,今次恐怕再无机会进山,不由长长吐了口气。
“离这个人远些!”宁峦山一脸严肃,没有半分开玩笑的意思。
荆白雀回头瞥了一眼,树下的那抹紫影已然转身,大笑而去,丝毫没有被挤兑的局促,仿佛来这一趟已得偿所愿。
侯家人在侧,两人没有再深入探讨,更没有提及宝藏的事,收拾一番后,和扎朵及家人辞别。小姑娘趴在栅栏上同他们挥手,依然是过去那股不耐烦,仿佛在说:“快走吧,别再来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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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着野兽般的警觉,荆白雀并没有向人透露自己的伤,以至于侯二没有準备马车,四人连带家丁,快马连夜出山。
自那日追着兇手出府后,侯府中一切风平浪静。
宁峦山双脚落地第一件事,却不是安心歇息,而是继续着手调查,荆白雀在他的掩护下,上侯夫人屋子里查探,却并没有找到情人花制作的香粉和胭脂。
听说那恶獠伏法,侯夫人终于安心,苦撑着打起精神,开始操办丧事,虽然没多管他们,但却在重新验尸上给他们软钉子,还是好说歹说,搬出胥吏文书要陈词结案,才开棺给看了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