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这个问题并没有等来答案。
尤其是在宁峦山看到她趿着木屐,手扶着墙砖,拿着一块红粉花布擦脚的时候,突然发疯,怒气沖沖奔过来:“你干什麽拿我的洗脸巾擦脚?”
这显然超出了对方多年的认知,荆白雀平生第一次不知所措。
半晌后。
她小心翼翼解释:“我看这块巾子花里胡哨,和你这聪明睿智的脑瓜子实在不搭,还以为……”
“你不知道每个男人都有一颗粉红少女心吗!”宁峦山心情好了一点点,但也仅限一点点。他夺下巾子,向厨房后那口唯一的水井走去,却迟迟没有转动轱辘,过了会又倒回来,塞还她手里:“算了,给你。”
“其实……”
“怎麽,你还嫌弃上了?”
“那倒不是,”荆白雀捏着巾子,挣扎了好一会,面无表情道:“我就是怕以后每次看到它,自己都会情不自禁地想象,你少女怀春的样子。”
——
半盏茶后,宁峦山关上了门,背靠隔板,却像客人一样,沉默得一直没有落座。
荆白雀随手扔下裹头发的方巾,让湿漉漉的青丝散开,而后收拾好思绪,正襟危坐,準备迎接一场腥风血雨。
但随之而来的沉默让她不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