并且每当白芷感觉快要清醒之时,车厢内又会被灌入迷香。整个路程,白芷清醒的时间只占了少数。

他们只会给白芷灌一些米汤,要小解他们也不理会,白芷只能趁着清醒,躲在车厢最角落简单解决。

这一番折腾下来,白芷身上早已是臭气熏天,又渴又饿,双唇皲裂得像那乾旱数年的土地。

以前不明白,新闻上那些被拐卖的妇女,为什麽不想办法逃跑。

现在可算明白了,能干出拐卖人口这勾当的人,基本上已经没有什麽人性了。整个过程就像是一种对意志的消磨,和对奴性的驯化。日日的饥饿,滴水不沾,若是此时人贩子给你一口水,或是一个馒头,你都会觉得,他是个好人。

这种情况,更别谈什麽反抗。人只想活下去。

王爷若是知道自己失蹤,会不会来找她。会不会另外找一个王妃,来填补位置的空缺。他也会如同对待自己一样,去待那个新王妃吗?一想到这里,白芷就心如刀绞。

也不知道行了几日,终于抵达了黑风寨。

意识模煳的白芷被丢进了一个小柴房,面前好像有一个身高不高的老婆婆,嵴背有些佝偻。

两人贩对老婆婆道,“牛婆婆,把她洗乾净,收拾漂亮一点,等老大回来,就送入洞房。”

后面的话白芷听不清,眼皮挣扎了半晌后,终于如释重负地合在了一起。

再次醒来是在浴桶里面,大大的浴桶,热气腾腾,还洒满了香气扑鼻的乾花。

头顶被不轻不重的按压着,舒服得让人想抓紧脚趾。因为迷药劲还没有完全过去,白芷只能缓缓转头,看到一面容慈祥的老婆婆正在给自己洗头发。

这婆婆见自己醒了,开口道:“姑娘你醒了啊,头发就快洗完了,一会儿给你搓背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