贾老大捏着簪子不肯松手,“这,这是我娘的遗物,她老人家尸骨未寒,就要如此作贱她戴了一辈子的簪子,将来九泉之下,我没脸见她了。”
“听这位姑娘的。”里正紧握着手中拐杖,“若是你母亲有怨,将来我亲自下去跟她赔罪。”
话都说到这个份上,贾老大再怎麽不愿,也找不出理由。廖明语从他手中抽走银簪,轻轻放入水盆中。
一时,衆人都盯着水盆目不转睛,贾老大更是紧张得额头直冒冷汗。
“这看着也没什麽变化呀,还是一根簪子一盆水。”
听衆人如此说,贾老大绷紧的心神稍稍放松,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。
廖明语盯着木盆看了一会儿,心中啧啧称奇,这才向村长回道:“阿翁,偷簪子之人,不是阮姑娘。”
围观的村民们却很是不解,“明语,这啥也没有,我怎麽啥也看不出来呀。”
廖明语细细道来,“簪子入水后,浮起油光,可见最后与这簪子接触之人,当时应当去过竈上,而阮姑娘今日在四婆家,定然是不可能入厨房的。”
竈台?厨房?
衆人初听这话,还没反应过来,突然一人道:“哎呀,贾老大今日不是一直在厨房忙活吗!”
既能接触四婆遗体,又要出入厨房,合乎这两个条件的,就只有贾老大一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