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叔深受父王信任,随行出使周国,是他好不容易争取来的机会,既可以借此增长声望,又能借机争取王叔的支持。
若有人故意假传消息,他误信情报提前离队,岂不是失信于王叔,自毁前程。
可若是父王当真病重,他不及时赶回王庭,只怕王位就要落在老三头上了。他可不甘心,一辈子屈居在那个蠢货之下。
宇文吉略思索片刻,自觉这或许是个破局的机会,欣然应下。
为避人耳目,苏木斥巨资在蜃楼顶层预定了间包房。
寒暄几句后,宇文吉开门见山,“临平侯约本王相见,有何要事?”
苏木并未直接提出要求,反而语重心长道:“本侯观王子一表人才,实在不忍见王子大祸临头。”
“临平侯这是何意?”宇文吉脸上虽保持平静,眼神却阴了下去。
苏木不疾不徐,“北戎王病重危在旦夕,不日新王便要登位,王子声名在外,只怕新王容不下你啊!”
宇文吉心中大惊,此人怎会知道此消息?到底是王庭被潜入了密探,还是这假消息,本就是周人发动的阴谋?
他脸色微变,“你到底什麽意思?”
苏木仍旧气定神閑,“不过是想与王子做个交易。王子不妨劝说威南侯退一步,届时钱粮在手,自然可早日返回王庭,不必在此处空耗时间,失了先机。”
“原来临平侯打的是这个主意。”宇文吉轻哼一声,北戎王身边安插的耳目还未传来消息,他还抱有一丝希望,故而断然拒绝,“怕是要让你失望了。”
烈日几乎能将人烤出汁来,京郊别院屋内却连丝毫冰鑒也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