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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离开不能草率,得準备周全一点,也不能让别人知道,包括乌塞尔他们在内。

白天亚梅尼的一番话说的对也不对,她和乌塞尔目前确实合作双赢,但是,亚梅尼没点明的是,这场合作中地位并不对等。即便乌塞尔几人一直平等对她,可她就是平民,就是处于弱势,任人宰割——无非是乌塞尔他们的手段更怀柔而已。一旦他们知道自己準备跑路了,谁知道会不会和谢纳一样呢。

程閑想到此,冷哼一声,转而开始记录自己当下能想到的点。

首先要确认的是线路和落脚点,其次要考虑花费,手上目前的钱不多,但是工坊有很多香皂,路上可以变现,还有武装队伍,如果武装队的奴隶愿意跟着一起走就最好了。

程閑写写记记,直到深夜困意袭来,她把东西收好,这才上床。

只是哪怕熟睡,也始终眉心紧促,并不安稳。

造纸

后面几天程閑没有出门,就一直闷在房间修养,换药都是赛达来房间帮她换的。以往都是安静来安静走的赛达今天突然开了口:“谢纳殿下弓箭队队长的死亡纠纷已经解决了,以后你可以放心出门,谢纳殿下不会再找你麻烦。”

程閑愣了一下,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:“谢纳那个人······没那麽好摆平吧?”

赛达“嗯”了一声,道出详情:“殿下赔了十箱黄金珠宝,然后遵照谢纳殿下的要求,取消了和议长大人孙女的婚约。”

“他有婚约?”程閑惊讶的脱口而出,一秒后反应过来这不是她该管的,继而补充道,“不是,这个婚约能这麽随便取消?不怕得罪人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