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凌,谢谢你。我们一起吃,好不好?”
“嗯。”
明明有好几条鱼,他们宁愿甜蜜的分享同一条鱼,你一口、我一口,眉眼里圈都是幸福的喜悦。
吃饱之后,他们在山谷里又待了一会儿,策凌怕夜深露重,她的身子会着凉,于是向她承诺,有机会会再带她来,或是回到草原后,会带她去比这里更美的地方,她才依依不舍的跟着他离开。
很快的,皇上的旨意已下,让他们回驻喀尔喀,自然连同丹律也能一起回去。
丹律在接到旨意后,马上起程离开。策凌和月僖准备了一段时间,也已在回草原的路途上,因为路程不算短,所以他们有时骑马,有时坐在宽敞的马车内,端看气候来决定。
她比较喜欢在早晨空气清新、眼光还不强烈的时候,与他一起骑马,她的骑术不是很好,只能勉强上马,若要久骑,她的屁股也受不了。
最重要的是,接近中午和正午时分,以及下午时段,天气都十分炎热,她也受不了坐在马背上,于是待在马车里就是最好的选择。
这次他们回草原,京城府第里的人几乎都跟着走,策凌身边的阿依朵和薄儿帖跟着丹律先行回去,她知道那是他对她的体贴,他还告诉她,以后不必对她们挂怀,她们不过是奴才罢了。
月僖明了策凌的意思,他是要她不必想太多。何况薄儿帖又是之前听说最受他宠爱的女人,此刻将她调离他们的身边,意义不言而喻,让她感动不已。
尤其听说策凌后院有不少女人,但是在他们大婚前,他已妥当的安排好了一切,让她们出府,并给了一笔安家费用,从此各自嫁娶,互不相干。
只有薄儿帖坚持不肯离去,要和阿依朵在一块,还说她已是他的人了,除非她死,否则绝不离开他。
他警告过她了,说他不可能再承宠她,她也不是他的女人了,坚持要送走她。
最后是爷爷看薄儿帖伺候策凌几年的情分上,再看她坚决不肯离去,于是出面让她和阿依朵都跟在他身边照顾他,反正也不在乎多她这副碗筷。
就算策凌知道留她在身边是个隐忧,不过爷爷都开口说话了,他也只好作罢。他相信,只要他表现出专宠月僖一人,对她视若无睹,不给她希望的话,她自然会知难而退。
现在是正午时分,为了赶路,他们并没有停下来,在马车里用膳。
吃饱后,月僖偎在他的怀里,转动眼珠子,要求道:“凌,我想帮你分担,让你没有后顾之忧,可是说真的,我才不想一无是处的任由你娇养着,我想,等我们回到草原后,不如把府务交给我管理,好不好?”
策凌当然知道公主府里的大权都是由她掌握,她看似爱玩,爱闹,却一点也不笨,如果正经的做事,也是十分沉稳可靠的。
“咦?你怎么会提出这样的要求?”
“因为我想做你的贤内助嘛!”她当然相信策凌,只是不相信他身边的女人阿依朵。
上次她让雅云去替她调查的事情,已经有了结果,确实是阿依朵主使的,这表示她在府里的权力很大。
阿依朵从小跟在爷爷身边,深得爷爷的信任,也得到策凌的赞许,因为她把府务管理得很好,对下人也很有一套,又懂得生财之道,对策凌来说,确实是个好帮手。
但策凌现在已经成亲了,若她谨守本分,月僖也不会想动她,没想到她对策凌生了不该有的心思,所以月僖决定不能再姑息她。
尤其她又利用职务之便,故意不让下人到公主府传消息,通知爷爷要来拜见她一事,还巧妙的在爷爷耳边故意隐喻的说她大摆公主的架势,她的居心昭然若揭,她若不收回她的权力,回到草原后,她这个大清的公主站在人家出生的地盘上,岂不是会吃大亏?
“呵呵……也好,就让你管好了,到时我会叫阿依朵先将账本交给你,如果你可以把这东西搞定,让我瞧瞧你不只拥有会胡闹的本事,我就把府务全都交给你,这样可好?”
“哼,我才不会让你瞧轻了我,你等着看你老婆的本事吧!”她可爱的微皱起鼻子,又嘟着小嘴。
策凌的腹部翻腾着熟悉的骚动,笑着轻点她的鼻头,轻快的说:“好呀,我就来瞧瞧我老婆……咦?为什么叫老婆?”
哎呀!她暗喊一声,一时之间忘情,居然说出现代的用词,连忙向他解释,“这是妻子的另一种亲昵称呼,是我发明的啦!”
“是喔?老婆的意思该不会是指你想和我白头偕老,从年轻女子变成老婆婆,还要手牵着手一起走下去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