织愉不客气地点头,同他闲聊:“你如今做了乾元宗掌门,还做凡界的小玩意儿吗?”
李随风点头:“有时会做。”
他只是这么答,没有将储物袋里那些东西拿出来赠她。
一来,他还记得他曾经是如何说她。她不记仇,不代表他不记歉意。
二来——
他时刻都在观察谢无镜。
如今的仙尊虽为圣人,但看起来对夫人的看重半点没少,甚至更……让人不敢靠近了。
他也不清楚,或许是因为仙尊圣人的威压,还是因为别的什么。
织愉回灵云界后第一次碰到熟人,不免闲话很多,问完李随风的事,又开始问孟枢。
问完他俩的事,便问灵云界的变化,问乾元城如今有什么好玩的。
李随风一一回答,孟枢则殷切地试图和谢无镜搭话。
但谢无镜显然不想和别人说话,并且李随风莫名感觉自己话越多,仙尊……不,该称圣人了,圣人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,越沉。
许是嫌吵了。
毕竟圣人清心寡欲,应当喜静。
织愉还要继续说,但李随风已知趣地带着和谢无镜一直在诉衷肠、自顾自说得老泪纵横的孟枢离开了。
织愉望着师徒俩离去的背影,心里也是五味杂陈,同谢无镜道:“孟枢看起来还是那样,但李随风是不是有些沧桑了?”
谢无镜睨着她,不语。
哑巴,没劲。
织愉不跟他说了,埋头吃起乾元宗准备的瓜果点心和茶水。
吃累了,她就倚在谢无镜身上休息,听大典上修士发言,听烦了就看话本。话本看累了闭眼就睡。
大典后半程她是睡过去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