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她那时还以为,他没有留意到。以为后来是她熟悉了皆归院,才没有触动阵法。
谢无镜在她灼灼目光中,将她放到廊下,“抱歉,我先前没想过要接你回来。”
织愉:……
你真是诚实啊,谢无镜。
她故作不悦地哼了一声,转过头去拿侧脸对着他,“那你后来怎么想到接我回来了?”
谢无镜捧住她的脸,把她脸掰正,要她直面他:“不知道。”
织愉:……
一如既往地让人无语啊谢无镜。
谢无镜:“没看到你时,我只当记忆中的一切皆是前尘。看到你,我便觉前尘未断。”
织愉:“你不是说你我前尘已了?”
“我是说不会记那些仇。”
织愉撇了撇嘴,又笑起来,欣赏这久违的皆归院风光,问:“香梅呢?”
谢无镜:“回来后便不曾见到她。”
也是。
若能见到香梅、见到从前的一些人,他就会知道他所记得的不是全部。
织愉想着,忽觉喉间干痒,咳嗽起来,有些脱力。
谢无镜一手拍抚她的背,一手运圣灵之力安抚她的不适:“如今此界灵力虽充沛,凡人亦能修道,你的身子却是比从前更为糟糕,也更不易修道。”
织愉很清楚自己的情况,沉默地望着他。
谢无镜:“在此等我些时日。”
织愉点头,她相信谢无镜。
可她没想到,这一等,就是将近三个月。
她每日越发无力。仿佛回到谢无镜离去那年的冬日,清晰地感受着自己的生命在流逝,死亡在朝她迈近。
而谢无镜自三个月前离开后,便不曾回来。
织愉有时会担心地想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