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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在道观中不愁吃穿,日常起居全靠谢无镜。

她总体还是那个衣来伸手,饭来张口的李二小姐。

只是自他开始忘记给她做饭后,他时不时都会忘一下,烧热水亦然。

织愉不懂他为何这样,待学会和他抢饭、抢热水的新鲜劲过去后。她终于意识到,他变得比从前冷淡许多。

虽然还是那样话少,虽然还是那样她说很多句,他才会搭理她一句。

但他走在去经堂的路上时,已不再会回头看她。也不会再看她看的话本叫什么名字,更不会和她进行偶尔的闲聊。

织愉不是个耐得住的人,发现了异常就去问他怎么了,“我又哪里得罪你了吗?”

她并不想与谢无镜关系冷淡。

谢无镜除了性情淡漠话又少,其他的都很好。起码她跟他抢东西时,他从不会和她较劲。

如若不然,她根本抢不过他。

她见过他劈柴,一斧头下去,一根木头裂八瓣。

她问他是不是习过武,他说略通一二。

但她问他道行如何,他也说略通一二。

他的略通一二,绝不是别人的略通一二。

更何况她从仲夏六月来到归一观,如今八月底,天气也已立秋转凉。

她想,她与他相伴过了一个季节,好歹也能当个朋友吧。

谢无镜不语,只是看经书。

有时他不爱说话这点,真的非常非常气人。

但织愉也不是刚来时束手束脚的她了,她直接拿开他的经书,“你有什么不高兴的就说嘛,你总不能一直让我抢你的饭和热水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