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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叮嘱,让织愉在意识朦胧间,回到过去一般,娇声娇气地道:“我就睡一会儿……”

她从不用担心睡太久,明天上灵舟会不想睡。

因为谢无镜总是会帮她安排好时间。

织愉安心地熟睡过去。

谢无镜的手臂因她的姿势环着她,手放在她肩头轻轻摩挲。

织愉也因为早已习惯,丝毫不受影响,睡得很香。

夜幕挂天,朗月高悬。

谢无镜放在她肩头的手拍拍她。

织愉被吵醒,又因很久没有睡过这么沉,不愿醒。

谢无镜便不再打搅她。

至子时过后才将她叫醒。

织愉手撑着他的胸膛坐起身,四下看看。

以前她一醒,谢无镜便会点亮烛灯。

可如今他用不了法术,周围一片黑,黑得天地轮廓模糊。

不过还好,她和谢无镜学过点烛这种小法术。

织愉施法照亮屋内,“什么时辰了?”

谢无镜:“快丑时了。”

织愉眉头一拧,责怪他:“你怎么不叫醒我。”

谢无镜:“是你不醒。”

织愉扁着嘴不再说话,怨怼地瞄他,有点生气地下床。

变了,他真的变了。

以前这种时候,他只会说“是我的错”,然后哄哄她。

织愉知道他变得厌恶她,对她不如以前好也是肯定的。

但真切感受到时,她还是会难过。

就像母妃刚去世时,即便知道所有人都不再会像以前那样,将她视为明月珍宝的丹屏公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