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乱的衣衫,散开在地上。
织愉原本打算等到谢无镜再次出言膈应她的时候,佯装愤怒地摔袖走人。
可他一直没拒绝,一直没说话。
怎么?
难道他真打算向她证明他不会害她,暂时会与她狼狈为奸吗?
织愉短暂地思索着,很快被突然的天旋地转拉回注意力。
谢无镜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。
织愉心扑通扑通直跳。双手搭在谢无镜的肩上,手掌下是他紧绷着的背。
她倏然低呼一声,浑身绷紧,指甲不自觉扣在他背上。
“骗子……”
她疼得眼泪顿时就出来了,低骂一声。
谢无镜一顿,问她:“说谁?”
织愉呜咽:“话本子。”
话本里分明说,第二次就不会痛,只会快活。可她分明还是痛啊!
泪眼朦胧中,她好像看见谢无镜浅浅地弯了下嘴角。
大概在笑她总是把话本当真,每次发现话本里很多都是假的,都要骂一句“骗子!骗人!”
织愉娇气地搂紧他,往他怀里靠,“抱抱我。”
谢无镜静默一息,将她抱进怀中。
织愉缓了会儿,低低“嗯”了一声,一切才再次继续。
她仰躺着,月光洒在她脸上,他背上。
不知是风起了,树在晃。
还是星动了,月在晃。
疼痛褪去,换来了欢愉。
织愉在欢愉中,想起在凡界时:
——在安春山互相依偎的那夜过后,黎明时分,萤火虫散去。
她睁开眼,看着昏蒙蒙的天地,不免失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