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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一语拆穿钟隐的心思。

有风拂过林中,暮夏的夜竟泛出寒凉。

钟隐:“织愉与仙尊已毫无干系,如今仙尊留在她身边,只能以阶下囚的身份受辱。”

他抬起头,直视谢无镜,满脸少年郎的无畏:“南海国虽不能帮仙尊,我却愿以私人身份,助仙尊离开。他日仙尊东山再起,只望仙尊能看在我对仙尊的助力上,放织愉与我归隐。”

谢无镜静静地注视钟隐,眼中浮现出一丝很自然的轻蔑。

自然到让钟隐恍惚觉得:这份蔑视并非谢无镜有意为之,是他自己太过可笑才引起的。

他想起阿姐对他说过的话:

仙尊与仙尊夫人是命定的姻缘,你以为你真能插得进去吗?

正是这句话,让他急于将谢无镜请走。

仿佛谢无镜走了,他就有机会了。

谢无镜问他:“她答应和你归隐了吗?”

钟隐如实道:“尚未。”

谢无镜又问:“你说她行事有苦衷,这份苦衷谁都无法理解,唯有你能。这苦衷为何?”

钟隐将他对钟渺的说辞告诉谢无镜:“或许在你和我阿姐看来,她锦衣玉食,为仙尊夫人时也没人敢明目张胆对她放肆,她为了不被人鄙薄做出这样的事,很不可理喻。”

“但只有身处其中的人,才会知道他人恶意的言语与目光,伤害有多大。”

谢无镜淡淡道:“胡言乱语。”

钟隐一震,蹙眉道:“你不相信她遭受过这些欺压,还是你根本不把这些当回事?”

谢无镜:“是你太沉浸于你的幻想。”

在凡界时,他们遭受过的风言风语也不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