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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隔近一年,疼成这样是她完全没想到的。

她眼泪在眼眶打转,“肯定是昨天那个湖水太冷。”

“应当是。”谢无镜扶她靠在床头。

他今日穿的一身品月配汉白玉色翼纹袍,大腿处与袖角已经沾染上一点醒目的红。

他并不介意,织愉也刻意忽略。

在凡界时,两人刚回大梁安定下来,穷得在山野挤一间屋。

就算分了两张床,很多隐私之事也还是难以避讳。

织愉在他身边第一次来月信,疼得在床上哼哼,饭也不吃。

没有月事带,还得自己缝。

她不会女红,缝出来的东西粗糙得她一动就磨得疼。

后来是谢无镜帮她拆了重缝。

虽然谢无镜绣工也不怎么样,但他少时便行走江湖,自理能力比她强。

来月信这事的尴尬期他们已经过了,现在完全不会了。

织愉双手放在小腹上,控诉地盯着他。

她心里有点责怪他,昨天非要她泡灵湖。

可她又知道,那是她自己要修道,他才带她去的,所以她没有开口说他。

谢无镜叫香梅打热水过来。拿来织愉的储物戒,从里面取出月事带还有崭新的一套贴身衣裙放在床上。

香梅还不知发生了什么,送水进来时焦心地关切,“夫人,您还好吗?”

织愉怏怏不乐,“我没事。”

谢无镜让香梅退下。

待屋里只剩谢无镜和她,织愉拿上干净衣物,起床去小间清洗身子,嘟囔道:“香梅怎么会不知道我是来月信?”

若是香梅知道,她也不会想了那么久遗言,被谢无镜点明才知道自己不是要死了。

小间里传来水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