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拜托有什么不舒服的下次一定要告诉我。”
“如果你要是出了事,我会很担心的。”
微凉的冷风拨动季宴礼耳边的鬓发,楚辞薄唇轻启,轻轻回答一句:“好。”
简短的音节意外的有些沉重,他垂在身侧紧攥的手指慢慢松开,压在肩上的重量好像一下子减轻了许多。
楚辞忽然意识到,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,似乎还是有人愿意在乎他。
这种在人心里占了一小块地方的感觉。
好微妙。
晚上的医院算不上安静,楼上窗口亮起的灯无法证明这是多少人又一个无眠的夜晚,屹立在门外的树显得格外萧瑟,就在楚辞和季宴礼走出医院的时候,一辆鸣叫着的救护车停在了医院门口。
医生护士还是一如既往地匆忙,他们打开门从里面抬出急救平板床,悬挂在输液架上的生理盐水摇摇晃晃。
“让一让!有病人需要抢救!!!让一让!!”
嘈杂的声音逐渐减弱,楚辞还是没忍住回头看了一眼。
一闪而过的平板床上躺着一个青年,他没看到对方的模样,唯一映入眼帘的,只有对方显眼的金色头发。
“在看什么?”
身旁季宴礼的声音传过来,楚辞闻声回过头。
“没。”
他和季宴礼钻出路灯光晕的边缘,走进了漫漫无尽的黑夜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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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日过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