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让宋扬放心不少,若是李成玉不想救人,那在他们下江南后,无需再加派人手。
启程当日,宋扬明显感觉到自己眼前发黑的次数变多了,持续时间也变得更长,这让他已经没办法在李瑾玉面前佯装无事发生。
在宋扬第二次手下一松摔了一个茶壶后,李瑾玉当机立断就让人去福履轩喊上程岁和陆兰洲同行。名为伴驾,实为伺候宋扬。
宋扬也乐于接受俩麻将搭子,再喊上谷荔,四人在出发当日就打了一下午的麻将。
御驾出发前都要事先在官道上洒下又厚又细的黄沙,就怕有一颗小石子硌到了车轮,让皇帝在车上受到颠簸。
再加上专门培训过的马儿,这一路上平稳得让宋扬感觉跟坐高铁似的。
所以他们在御驾上打麻将,不仅麻将牌纹丝不动,桌上放了一杯水都没晃一滴出来。
李瑾玉也是好性子,和他们仅隔着一张透音的帘子,听着噼里啪啦搓麻将的声音,竟也丝毫没被影响到,就在帘子后批了一日的奏折。
这和宋扬第一次下江南不一样。
当时他只能坐在车夫旁边,车夫又不爱说话,和宋扬聊不上几句,整个路程又长又闷。
麻将打到深夜,宋扬赢了一两银子,心满意足地让他们在下一站歇脚处买上一壶酒庆祝一下。
但翌日,宋扬就笑不出来了。
他在御驾上和李瑾玉一起睡了一觉,醒来时发现天还没亮,他下意识打了个哈欠,手在床的另一侧摸来摸去。
【李瑾玉,什么时辰了?】
“辰时。饿了吗?”李瑾玉还在看奏折,回头看了一眼睡意朦胧的宋扬,他正一脸茫然地揉了揉眼睛,两只眼睛定定望着帐顶。
【辰时?外面下雨了吗?怎么这么黑?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