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当卢长生越说越起劲的时候,宋扬的声音冷不丁从他身后传出,把卢长生吓得够呛,指着宋扬你你你了半天,到底当着他的面不敢再说下去。

“卢大人,我的狐狸尾巴是从哪里长出来的?”

卢长生在李瑾玉的沉默和宋扬的不断逼问下,连连后退了几步,“微臣也是、也是听一位宫女所说。”

见他越来越站不住脚,话也漏洞百出,李瑾玉再不想听他辩解,摆摆手让太监打他二十板子再放出去。

“下次再传些子虚乌有的事,别怪朕摘了你的乌纱帽!”

等卢长生捂着屁股慢吞吞地出宫时,有平时交好的大臣等在宫门口笑话他,“你说说你,道听途说的事也敢报到陛下跟前去,你这板子,是该挨!”

卢长生摆摆手,说自己糊涂了,陛下教训得是。

心里却不免打起鼓来,不知道三贝勒为何执意要让自己上这奏折,白白吃了一顿板子,回去还得躺个几天才能上朝了。

没想到卢长生的板子没让朝臣收敛,翌日上朝时,依然有参宋扬的——此人乃是京都知州张耀,明晃晃的三贝勒派,之前便参过宋扬几次。

此次他又以宋扬自视甚高,傲气过人为由,痛扁了一番。

“启奏陛下,臣曾听闻,宋扬坐马车时,都要下人跪伏在地踮脚才肯下车。由此可见,此人若是得势,必定为祸百姓。”

他滔滔不绝地数落着宋扬有多高傲,有多不把百姓当回事,甚至把宋扬所收的贿赂数额、次数,全都一五一十说了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