翻开一本,他就不悦地皱了皱眉,“你的字怎么这么丑?”
批语是短短的一行字:下次注意——奏折是京州知府张耀写的,他说在办差的时候与殿阁大学士发生了口舌之争,还在奏折里茶言茶语,说都是自己的错。
张耀是李成玉的人,大学士是蔺丞相的人,两党派之争已逐渐白热化,平时明里暗里拉自己踩对方,宋扬都见怪不怪了。
见宋扬没出声,李瑾玉敲了敲他的脑袋,“几日前便让人传话给你,让你练练字,是不是没听话?”
“奴才练了!日夜都握着毛笔不放,不信您去问问福履轩的人。”
【反正现在福履轩的都是我的人,你肯定问不出什么。】
宋扬得意的想,瞥了李瑾玉一眼,又看了看自己的字,真有那么丑吗……跟小皇帝是没得比,但好歹也算得上是正楷字,多端正啊。
【练字是不可能练字的,以前上学寒暑假都是最后一天拼死拼活赶作业,现在能出宫玩,又没人管,谁愿意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练字啊。】
李瑾玉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,把毛笔从他手中抽出,又从笔架上抽出一根自己好多年没用过的笔——是一根狼毫,接着抽出一本手书。
“这是我以前习字时用的笔,你去练练字,就练我的字。”
宋扬翻开手书一看,上面果然是李瑾玉的字迹,密密麻麻写了十几页。
“这是陛下写的话本子吗?”
李瑾玉摇摇头,“这是我十几岁时,看闲书写下的观后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