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长辞捏住两腮,将它脑袋转过来,看清兔子的长相时,心中一动。
它不似寻常白兔长得圆润可爱,亦非那日尸变的兔子般形似真人,但眼睛同样狭长,偶尔随动作眯起,有种阴森狡诈的错觉。
兔子见蹬不开,张嘴欲咬,门牙锋而尖利,没咬到林长辞,反而将自己下颚咬伤。闻到鲜血的味道,它更加狂躁,几次要挣脱出去,都被林长辞牢牢制住。
它此刻的凶狠和草丛中不时溜过的无害完全是两个模样。
林长辞用魂丝探了探,兔子神魂羸弱却活泛,魂丝触及时,竟让他隐隐有种错觉,好似这具兽躯之中禁锢着人的神魂。
林长辞心中大为奇怪,兔子不管不顾地再次啃咬扭动,恰逢此时,假山外传来一阵脚步声。
一人由远及近行至假山前,似有所感,往前方草丛中看了看。
没有人,倒是有一只白团子飞也似地窜走了。
这人眼睛转了转,转身正欲离开,险些和身后的林长辞撞个正着。
“啊。”他惊讶一瞬,随即躬身行礼:“贵客。”
林长辞记得这个人,此人跟在来拜访过他的白家长辈身边,是名侍从。至于那位白家长辈,辈分上来说……应当是白西棠的叔公?
不过,他记得这位白家叔公不仅仅是辈分原因,更因为此人曾在数十年前以阵法扬名,后来不知怎的,逐渐销声匿迹,加之后起之秀甚多,他也就逐渐不为人所知了。
林长辞点头应了,问:“你这是去何处?”
侍从笑笑道:“主人听闻贵客爱徒之事,特命奴来送一些或许能用上的药材,正要去贵客下榻之处,不想在此遇上,倒是巧了。”
说着,他从储物戒指中取出几味名贵药材,这些药材不算稀有,但品质极好,可以说送得恰到好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