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言倒让林长辞挑了挑眉,道:“你素来不肯说你师叔半分好话,今日转性了?”

“啧。”温淮舌尖抵了抵上颚,头一低,贴到林长辞脖颈上,嘴唇翕动,扫在皮肤上痒痒的:“我若不说好话,师尊又要怪我不尊重师叔。”

说着,他似乎觉得很有意思,声音里含了点笑意:“作为师尊唯一的道侣,还是大度点好,师尊觉得呢?”

林长辞忽略掉他话里诡异的正室感,道:“容澄之事,虽然我与他略过,但终究不能寄希望于他人手上。”

温淮问:“今夜我去山中一探?”

林长辞摇头,道:“山中情况不知如何,待明日白家人手到了,我再同西棠商议一下,届时我们兵分两路,你寻时机甩脱白家人,在外围找找,切不可独自闯入深山。”

“好。”

温淮看他眉目间的凝重挥之不去,放缓了声音,宽慰道:“师尊勿忧,师弟吉人自有天相,不会有事的。”

窗外,夜雨仍在淅淅沥沥,风吹树摇,连绵不绝。

……

南越,宋家。

身披一袭黑纱的女人正对镜拨弄鬓边簪花,手指忽然一停,微微偏头,冷淡道:“当真越来越无礼了,不请自来可不是为客之道。”

随着落地,素白衣摆飘动,来人轻声道:“连一杯茶也不愿给么?”

宋临风唇角勾起冷笑:“壶中只有花茶,宋家的花,你不会想尝尝的。”

她站直了身子,回身道:“说吧,半夜闯进宋家是为何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