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长辞道:“扫花庭只有几步路了,不必陪着我。”

温淮低头盯着他的眼睛,道:“师尊今日比昨日咳嗽多了两次。”

他牵起林长辞的手看了看,印子淡了不少:“这里的伤倒是好得很快。”

林长辞刚才喝了酒,这会儿寒风一吹,免不了有些头疼,再次咳嗽了几声,见掩唇的手巾有些红色,悄悄收进袖中。

他问:“见你师姐生辰如此热闹,你羡慕么?”

温淮沉默了一下,道:“若说不羡慕,自然是假的。”

他可以不要师兄师姐在一处说笑,也不要宴席与丝竹,只要林长辞陪着他就好了。

他不贪心。

如是想着,温淮借着撑伞,悄悄握住了林长辞的手,道:“明年生辰,师尊单独陪我过,好么?”

林长辞竟没有训斥他得寸进尺,只勉强笑了一笑,道:“好。”

温淮盯了他两眼,心里察觉某些不对劲之处,还没问出来,林长辞便道:“好好撑伞,你肩膀淋湿大半。”

“无妨。”温淮道:“待会儿用个灵诀便干了。”

林长辞口中还有些腥味,但不想让他看出来,左右已至扫花庭外,想了想道:“湿气化在体内到底不好,自己回去换一身再过来。”

温淮眼睛一亮,抓住重点道:“师尊是许我今夜留宿?”

林长辞轻声道:“就算我不说,你哪天不是死皮赖脸地留下来?”

虽然不睡床,却赶也赶不走。

温淮翘起嘴唇,方才对师姐的艳羡之意顷刻消失得无影无踪,把他送到檐下,声音也欢快了几分:“师尊且稍待,我去去便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