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容澄心中不情不愿,却见林长辞对他颔首,只得拔出自己的轻剑,站到温淮对面。

甫一开打,这场战斗便已注定毫无悬念。

温淮的打斗经验都是生死之间磨砺出来,不知比他丰富多少,没有花招,一招一式端的是雷厉风行,势如破竹。

尽管手中的是一杆比拇指还细多少的竹枝,温淮依旧轻松胜出。

他扬了扬眉,丝毫不谦逊地笑了笑,道:“承让了,师弟?”

林容澄知道,他就是想趁机压压自己的气焰,心中十分不服,暗自决定明晨天不亮就起来练剑,早日超越他,叫他再也笑不出来。

两人的剑法路数相同,高下分得十分明显,林容澄鼓着脸走到林长辞身边,低声道:“师父,让你失望了。”

林长辞摸摸他的头,勉励道:“剑术有进步。”

他身体不好,并未如何教过林容澄剑法,今日这番比试显露出的水平已属不错,想来多半是鹤私下教授。

“那我呢?师尊。”

温淮扔下竹枝,坐到林长辞另一边,心情不错地给自己倒了杯茶。

他袖子扫过,林长辞手指下意识地收回,淡淡道:“剑意尚可,气势有些过于凶猛。”

“根本不是拆招,是仗势欺人。”林容澄趁机道。

温淮从鼻腔里溢出一声哼笑,也没有反驳,道:“不服再来?”

林容澄躲到林长辞身后去,二人又斗了几句嘴,便被其他同门的探望打断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