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鬼吗？

慕容钰忽然想到这种可能，他的思维豁然开朗。

是鬼也没关系，只要他真的存在就好。

但是夜已经很深了，他只能按捺住心中的雀跃。

对他而言，鬼不可怕，更可怕的应该是对方连鬼都不是，再也不来他的梦里，不出现在他的生活中。

让他感受不到他存在过的痕迹。

……

和那个叫沈兰殊的少年相遇完全不在他的意料之中。

他只是在看见对方的时候，第一面就感觉他有些熟悉，于是私下派人去查了查，发现对方真的和他有血缘关系，即使只是偏远的。

他不是很喜欢对方，对方也一样。

但是他就像是承诺了谁，慕容钰会在他有需要的时候提供帮助。

他对他没有多关心，对他的上心，还不如请回来的算命先生。

直到对方找到他，气冲冲询问：“你也记得他吗？”

他才正眼看这个像失去主人的小狼崽。

自己又何尝不是像个丧家之犬？他苦笑。

即使再不喜欢对方，慕容钰也和这世上唯一一个和他一样记得那个人的沈兰殊合作了。

他是主人的小狗。

但他的主人不要他了，他消失了。

他记得比慕容钰更清楚，或许是本身特殊。

他记得主人眼尾的红痣，在离开前长到锁骨的头发，记得他踹自己时候的力度，记得他装白玉兰进花瓶时对方的眼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