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郎中握紧拳头:“要想当好刑部官员,必须会背律法,这不代表着我只会背律法,你不要小看人。”

“哟,他生气了。”

“哈哈,这位小大人小脸蛋可真红。”

“多大岁数呀?怎么这么面嫩?”

“肯定不小了,他是个员外郎,正五品,算上读书考科举,他今年至少也三十了吧。”

一群人围着小员外郎打趣,叶淮把人凶走,笑着对他说:“兄弟们都是糙人,不会说话,王大人别见怪。”

“你凭什么说我不适合当刑官?”王大人十分在意这个。

叶淮道:“我知你叫王进,你家祖辈从明朝起就在朝为官,不过都是些清流官,最厉害的好像是个从二品礼部侍郎。到你这辈儿,你过目不忘,极擅读书,不到二十就考中了一榜进士,三年翰林院后去南书房行走,皇上夸你好记性,后让你去刑部当员外郎,职掌律例馆,你只用了半年就把大清所有律例倒背如流,四贝勒念你年轻多才,这次才把你拎出来历练,是也不是?”

王进惊道:“你怎会知我如此详细?”

“你别管我从哪儿知道的,我只告诉你,你无心刑部也就罢了,你要真想在刑部有所作为,叫律例拦住你是不行的。”

“你觉得犯人都懂礼义廉耻?你说他做得不对他就痛哭流涕地认罪?呵呵,有句话怎么说的,横的怕楞的,楞的怕不要命的。你自己想想吧。”

叶淮带着人走了,王进坐在椅子上,他面前还趴着一个晕过去的林老爷。

外面天色将亮,晨间起风了,还没出正月,冷风吹得人脸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