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董鄂家允许闺女养侍卫?”旁人不相信。
“他们家就一个闺女,从小就宠,董鄂齐世以前去南边办差,他家大儿子留在京城,女儿一直带在身边,那叫一个要星星不给月亮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?”
“我也是董鄂氏,虽然家里不显,不才我跟董鄂氏齐世家大儿子董鄂长吉当了几年同窗。”
“啧,照你们这般说,九阿哥沾了他媳妇儿的光?”
这不是明摆着的嘛。
九阿哥福气好呀,要换成他们,有身份又不缺银子花,谁耐烦受那罪?辛辛苦苦去山东赈灾,回来还挨那些酸秀才的骂,吃饱了撑着。
和那些自诩文人的家伙们不一样,今儿来看热闹的这些混吃等死的纨绔子弟们多是站九阿哥这边。
“哥几个,咱们今儿凑银子去天香楼开一桌,小爷倒要看看,那些喝酒都配不上二两猪头肉的酸秀才,今儿能说出什么新花样来。”
“那咱们走着。”
大街上,酒楼茶肆里,九阿哥似乎成了所有人读书人嘴里的罪人,到处可见高谈阔论的读书人,围观的普通百姓却并不如他们想象中那般群情激愤。
紫禁城脚下的老百姓那可不是什么都不懂的老百姓,土地,兼并,只这两个词就让他们的神经高度敏感。
孔家这一代的衍圣公孔毓圻打扮低调地走在大街上,从这些流言蜚语中穿过,他感觉内心越来越沉重。
“老爷,快午时了,咱们找个地儿用饭还是家去?”
孔毓圻皱着眉头没说话,只指了下回去的方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