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如今看到两人温情脉脉的样子,左明义心中的想法变得摇摆不定了起来。

瞧谢作这副样子,绝不是虚情假意,恐怕是动了真情。

但谢作是要做皇帝的人,且先不论事情能不能成功,只说谢作若登上皇位,他便不能再与陈商衽有纠葛。

堂堂一国皇帝怎能是个断袖,这传出去还能得了,而且朝中那些古板的大臣,更不会应允此事,这两人注定不会有结果。

左明义心中思虑颇多,面上却一点也没有显露出来。

谢作看了一眼,只以为他在想旗子伯的事情,便婉言劝说了几句:“我知道左大人担心旗子伯此人的品性,但就我对他的了解,此人绝非外界传言的那般不堪,左大人可以好好考虑一下。”

“你对他的了解?从前你一直身处宫中,因为皇帝不喜你,你出来走动的次数都屈指可数。如今又被圈进在这别院里,你谈何了解他?”

左明义掀了掀眼皮,冷哼了一声。

虽然他说的都是事实,但往往事实最伤人。

真是怪不得人人都说左明义脾气臭了,初次结交时并不觉得有什么,如今深交起来才知道左明义的脾气有多臭,说起话来有多噎人。

谢作默了默,思索片刻后说:“左大人说的不错,我是与旗子伯不熟悉,但我这鸳鸯谱也不是乱点的。”

“那日我们路过一间茶肆,恰巧碰见旗子伯当街打人。因他们打的太过激烈,走到了路中央,妨碍了马车行走,我们也就恰巧听闻了一桩久藏的心事。”

左明义没兴趣听什么故事,他在听到旗子伯当街打人的时候,眉头就狠狠皱了起来。

心中越发决定,绝不能让巧人嫁给这种暴虐成性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