函白骞手指轻敲着桌面,目光深邃的看向杜子恒,用眼神示意他接着说下去。
杜子恒淡淡一笑,继续侃侃而谈道:“先前我让王爷设计让将军府献上兵符,便是给如今安定的局面破开一个豁口。只要镇守一方的将军府动摇了根本,那追随将军府的那些将士们,一定也会因此动摇。”
杜子恒说着,眼中浮现出一抹狠辣:“我的本意是想让七皇子死在牢中,进而惹怒将军府,让将军府反了皇帝。待到天下大乱,王爷在以镇压叛军之名,顺理成章的继位。可是如今既然七皇子没死,我们就不得不再想其他的办法了。
王爷余下的兄弟不足为敌,唯有大皇子和二皇子需要忌惮,为今之际,就是要引得他们鹬蚌相争,让我们渔翁得利。”
函白骞眼眸深邃,饶有兴趣地道:“那依照先生的意思,该怎么让他们鹬蚌相争呢?”
杜子恒嘴角勾起一抹弧度:“大皇子和二皇子之间一直摩擦不断,我们只需要小小的挑拨一番。相信他们中的其中一人,就会按耐不住举兵逼宫。等到他们斗的两败俱伤时,王爷自然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的坐上那个位置。”
函白骞垂眸沉思片刻,淡淡颔首道:“既然如此,那就依先生所言吧。我将府中一半私兵交给先生指挥,还请先生不要辜负了我的信任。”
杜子恒站起身,冲着函白骞拱了拱手,胸有成竹地道:“王爷请放心,杜子恒绝不会让王爷失望。”
函白骞轻笑一声,站起身伸出双手扶起了杜子恒:“先生快快请起,我自是对先生信任不已的,不然也不会将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先生了!”
杜子恒低垂着头,心中对此话却有些半信半疑。
函白骞对他或许有信任,但肯定不多,这个人除了他自己,对谁都不会交付太多信任。
身为他的谋士,又在他身旁追随了这么多年,杜子恒心里自然有一杆秤,牢记着自己的使命,绝不会越过雷池半步。
他是个谋士,也只是个谋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