庚抒孟注意到他嘴角的笑容,啰里啰嗦的唠叨也停了下来,桃花眼温柔的注视着函白朔。

不多时,马车停在了七皇子府门前。

函白朔敛了敛眼眸,披着庚抒孟的白狐裘,踩着脚凳下了马车,与庚抒孟一前一后朝着府内走去。

如今眼前这一关算是过去了,可是最难的事情还在后面。

如今外祖父献上兵符,已经没有任何东西可以令皇帝忌惮了,说不定将军府就会成为下一个沈家。

那日听了那个神秘人的话,他与谋士商讨了一夜,却始终不得破局之法。

沈家的人不能不救,可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函白骞渔翁得利。

函白朔经过深思熟虑后,最终决定派人将沈夫人一家解救出来,并将他们连夜送回定庆城。

他以为皇帝会至少派人查一查此事,到那时,一旦沈家众人还在定庆城的消息传来,函白骞的计谋也就不会得逞了。

可谁知,皇帝竟然丝毫不顾及父子之情,当即问也不问就将他关进了牢里。

那时,函白朔看着皇位上威严不可侵犯的皇帝,他那所谓的父皇,只觉得心寒不已。

是他低估了皇帝的无情,才会连累母亲和外祖父,遭此大难。

函白朔快步走向书房,推开门时,只见屋内正端坐着一位头发花白的年迈老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