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后他息影一年,整个人颓废不堪,替人做些修改剧本或演技指导的杂活,若不是经纪人鼓励,瞒着他向沈导演投去简历,他还处于待业状态。

秦易航说的不假,他是个gay,从未向外界告知,而他儿子也并非亲生,而是多年好友患恶疾临终前托孤交给他的骨肉。

他待那孩子如同亲生,每次被娇嫩的手拉住,听到软糯糯的声音叫着“爸爸”,他就觉得在如此枯燥又恶臭的娱乐圈里挣扎还有意义。

他要活下去,哪怕为了这孩子。

天色渐晚,咖啡厅内的人渐渐散去,服务生轻步走来细声询问:“先生,茶水空了,要收走吗?”“哦……收走吧。”

秦易航走后他独自坐在这里两三个小时,这种被包裹住的狭窄空间会让他觉得安逸。

他提起手提包,拿上车钥匙,刚要起身,就感受到裤兜里的手机颤动起来。

“喂,你好……”他的声音略显无力。

“你好,请问是岁岁的爸爸吗?……”电话中传来男人柔和的声音,如同一股暖风扑进他心坎里,顾羡初是有些声控的,尤其喜欢听好听的嗓音。

可那人提到他儿子,这让他不由得惊慌,连忙询问。

因为工作繁忙,今天又是被秦易航约见,他特意嘱托任经纪人帮忙带孩子,可打电话的人却说儿子跑到大街上,受了伤,现在还在陌生人家里。

听对方那头的人说完具体情况,确定岁岁没什么事,他悬着的心放下,挂断电话后,转而含着怒气给任言拨去。

“任言,岁岁在哪里,你到底是怎么看的孩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