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下雨了你还拉个什么琴,你把我屋里的洒扫仆役全打发走了!你能不能去后头收一收衣服?”
毕知梵:“……”忘了这一茬。真是自己作的孽,含泪都要喝完。
收完衣服叠完衣服,天已放晴。
绿眼睛身上活像有使不完的精力,又跑到后头劈柴挑水去了。
燎烟刚坐下来静心背书做笔记,又满耳朵塞入了咣咣咣的砍柴声。他觉得毕知梵活像月亮上拿着斧头砍桂花树的吴刚,没完没了地砍,没完没了地作。嫦娥都烦死他了。
前几日落了大雨,山上冒出来许多野菌子。燎烟以放松为由,今早拖着学生学死的雉奴跑去挖了一堆。
新鲜的野菌子,娇艳欲滴,用井水洗刷刷后显得如此食香动人。
后头有柴火,有处理过的野狍子肉,有些刚从集市买来盐巴配料。把这些野味放在一起炖煮,那可是顶好的东西。燎烟顿时馋了起来。
得了,学习算个屁。先把被勾起来感官问题解决掉,再谈次要的学习问题。
这里得谈论一个问题。以前在陈府,燎烟就喜欢吃些山上的野菜野菌。陈茗总嫌弃这些什么玩意儿,还不如猎几头野猪烹饪,或者下河捞些鲜鱼熬汤,又他妈从食谱上鄙视燎烟对食物的审美。但他还能怎么办?只能派专人给烟奴挑给烟奴挖,让他多吃点才好长得肥胖点,拿捏在手中总比瘦不拉几的美人们舒服。
他还专门找人教燎烟辨别哪些可以吃,哪些怎么吃。
燎烟觉得自己学以致用的时间到了!
于是晚饭他亲自下厨房,煮了锅香味溢散的野狍子肉炖野菌子锅。
野菌子们死得太惨了,在咕咕冒泡的锅子里起伏挣扎,被送进了喝酒吃肉的燎烟跟毕知梵的腹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