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一张属于他的时代的脸庞。
他像是人被突然绘入古画之中,在宏大的泛黄的旧世纪,笨拙地生存。
陈茗在操的他汁水横流时说,郎君是你的家。
燎烟迷惑极了,可陈茗要当的是郎主,郎主的家不是烟奴的家,只是一所铸金的兽笼。郎主的家是活的怪兽,要吞噬掉他彩色的记忆,将他变成古画里永远站不起来、也再回不去的烟奴。
再一次醒来,舵工们吆喝着要下船喽!下船喽!
熙熙攘攘的通商口岸,嘈杂的叫卖叫骂不绝,晨曦破晓天边云彩照金,暖风袭人。
疲乏且脏兮兮的燎烟随着人群下船的一刹那——
啊,神光!有人惊呼。
燎烟捂眼看天,哦,好壮观的丁达尔效应,天跟破了个洞一样,震憾的天光从天上淌下人间。
照耀在他们身上。照耀在燎烟身上。
万千气象淬金了一般,便汇聚成无形的神气涌入他的胸怀与肺腑。
燎烟:妈的,真就又活过来了。真扛造的我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