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平字坊,把你们小君带回来!”陈茗阴寒着脸命令,“带不回人,你们也全不用回来了!”
阶下的猛汉们是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茫然的可怜。
只肖福上前一步,躬身回答:“郎主,小君尚未归来!”
陈茗猛一顿,才仰夜长叹:“噫!本郎主居然梦魇了!”
夜空洗星几滴,寥廓无垠。美则美矣,却像一张谁也逃脱不出的天网。
好好地活在他的身边难道不好吗,非得反抗,非得挣扎,多么可笑啊!
他的烟奴便终于也如大海里的一滴水,无比安静地消失。令陈茗心口仿佛突然塌陷一口巨大的黑色漩涡,生出一种近乎震撼的沉默……乃至恼怒。他无法不去恼怒,烟奴对他的郎主竟连一丝不舍也无?烟奴对他的郎主的情与意呢?还在吗?
以及更多的烦躁、暴躁、空虚、焦虑、不安,无时不刻不在困扰着他。身边最亲密的人儿跟他玩消失,就如同自己的命根子跑了!你他妈的!真不怕被他逮回来打断腿!要了命了的无差别想砍死这帮废物!全是废物!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郎,居然能让一帮所谓的精锐屁都放不出来几个?
陈茗粗暴地扯开脖子上的衣领。呼吸都不顺畅极了。
又过了数日,燎烟一些似有若无的线索有了眉目。陈茗才能稍稍冷静下来,捋清一些被他忽略的脉络。
陈节度使开始了清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