燎烟说到这里,很理直气壮:前阵子嘛敲诈段二郎,让他在外头给我置了江景房,临窗一开便是辽阔大江!雾气冲撞,江天一线,比这里不自在多了?
陈茗皱起眉头:乐户什么时候可以落户置房产?我怎么不知道?
燎烟双手抱胸,简直是乖张:办假证喽!有种抓我,打我板子,关我死牢,砍我脑袋!
陈茗两眼一麻黑,一口气差点没喘过来。他柔弱的妾居然连办假证都会了?谁教的,他要砍了他!
陈茗试图与燎烟讲道理:你怎可如此恃宠而骄?
他怎可与律法制定者讨论违法的事宜?坊巷里办假证的全抓起来,妈的,难怪最近混进河东的持证流民这么多,保不齐全是这帮人在发国难财。伪造官府公章,死罪!
燎烟便与他讲感情:可不是呢!郎主要砍我麻烦快点,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!
几天后,燎烟倒是再次见到了活生生的安槐,胡子拉碴也不修边幅,腮胡都快爬满他那张倒霉的脸。
安槐在把桃花妾一事上报后,得令来与燎烟陈述。其实是桃花妾的事一直在发酵,陈郎主可能还暂未直观地观戏,接受视觉跟心理的双重暴打,所以看起来并不着急,打算按住先不发。
陈茗还能戏谑一般开口:“本郎主倒要再等等看,这次想死的人究竟有多少!”
是哦,这会儿桃花妾已彻底变丑角了。涂上花彩,光不溜秋,要么骑将军的肩得驾儿得驾儿,要么拱将军的胯挨将军的骂,底下看的人哈哈大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