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文山耳朵尖红透,对燎烟小小声说:“小君,别拿我取笑。”
于是对小宦官回道:“天使大人,文山不愿远离家乡,现既已为人妾,自愿守内帷的规矩。”
吏部的人走后,燎烟很不理解地询问:“你真这么喜欢陈郎主吗?”
莫文山实在过于内秀,他的喜怒哀乐被他自己藏匿的密不透风,即使燎烟曾与他有过荒唐的的肉体关系,莫文山也跟个棉花团子一样,逆来顺受。燎烟在莫文山这里几乎感觉不到他有脾气。
昨日下午他被陈茗气了一顿,就跑来莫文山这里找他聊天放松,刚好莫文山有两位族弟也在。那边似乎是因为银钱官职没达到预期值,就埋怨呵斥莫文山不求上进,竟被一个狐媚的贱妾爬在头上拉屎,比个骚货都不值钱。
莫文山本来已放下书卷,冷下脸准备骂这帮族兄弟,让他们爱死哪儿死哪儿,别连累他倒霉。就看见燎烟的轿子落下了。
于是燎烟进来的时候,看到的是莫文山眼泪花在眼眶里打转。
燎烟当即从后腰抽出之前抽过陈茗的金鞭甩了过去,把人甩得骂骂咧咧地滚了。
燎烟甩完鞭子,觉着近日困着他的负能量散掉许多。莫文山此地的风水令他神清气爽,笼罩在身上的陈茗的枷锁气息亦散掉许多,脑袋也清醒,于是不顾莫文山的“反抗”,抱着他睡了一个晚上。
这大概才是此时政厅里陈茗煞气冲顶的根本原因。
莫文山听见燎烟询问他喜不喜欢陈郎主,眼睛刚好看见花圃一对嬉戏的花蝴蝶,就自嘲地笑笑,回答燎烟:“燎烟小君,我其实很希望有人能拉住我的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