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满怀恶意,给后背还在渗血的安槐分享了一只南方来的极寒大闸蟹。膏黄肉嫩,肥美流油,令人垂涎。
安槐在吃的方面很没见识,一边嚷嚷这是稀罕货,走水路都得半拉月,运输过程再死一大半,剩下的拿到北边来卖,一般人吃不起啊吃不起。
这是郎主时刻想着您啊!
燎烟心说我把他的想送给您嘞,我今日让你吃个够本!
曾经的江湖游侠唯一的好处就是不像府里的人,不那么在乎跟男妾的男男大防,更何况他只对女人的胸跟脚有兴趣。安槐于是一边吃的满嘴油,一边喝着菊花酒,一边语重心长地叨:“小君啊,我在你身边也待了快两年,自忖也能知道些你的心思。你觉得郎主为什么会把我一直按在你这里?还不是您总寻思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?要知道,我也其实很憋屈啊!”
燎烟又给他来了一只,一脸慈悲:“多吃,少说。”
安槐接着牢骚:“但凡您松弛些,或者对郎主积极些,郎主都不至于浪费我这个人才——”
然后,安槐就脸色青白,捂着肚子走了。
安槐走后不久,陈茗也处理完一天的军务,过来找燎烟。仆役正在收拾乱七八糟的蟹壳。光燎烟一人吃不了那么多,就只能是进了安槐的腹中。
替陈茗宽衣解裳的时候,陈茗突然问:“螃蟹性极寒,一日不过三,更何况安侍卫还有伤在身。你这样做,不怕他日后不尽心保护你?”
燎烟把陈茗的内甲跟佩刀全扔在屏风上,邦邦作响,沉的要死,心里想我巴不得姓安的别那么尽心。
嘴里却回:“有郎主在,还怕他不尽心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