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雅朵气到跺脚,恨不得将姜沐言和红桃的嘴都撕烂。
她们合起伙来欺负她,全都欺负她。
姜文櫆无视撒泼的姜雅朵,对姜沐言道:
“你让红桃去传的什么话?怎么突然在这个时候去传话?”
姜沐言纤细的脊背挺得更直了,似一株坚韧不拔的当着所有人的面,掷地有声道:
“舅舅曾警告我,不要纠缠表哥。陆家长辈也吩咐晚辈,不要与我走得太近,会被我带坏名声。我自知文德门遇刺之后,我与表哥再无可能,我也没有要纠缠表哥,妄图嫁进陆家的意思。”
“可表哥日日给我写信,我从未回信他也风雨无阻的写。”
“我不想让陆家人误会我纠缠表哥,也不想让表哥再给我写信,所以我让红桃去给他传话。”
“说我与他有缘无分,这辈子不可能定亲,也不可能成亲,让他放手莫强求,不要再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。”
姜沐言这一番话,只有最后一句是不曾发生过的。
可也算不得是假话,她确实想跟陆承彦这些话。
没有让红桃传话,她就亲自说给陆承彦听。
正好今日当着京中各世家的面,她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,众人作证,她和陆承彦一刀两断,也好彻底断了他的念想。
陆承彦眉头紧锁的盯着姜沐言的身影。
这些话太刺耳,于他而言太令人伤心。
他情愿她当众否认,她没有让红桃给他传话,也不想听她为了帮他圆场,说出这样一番锥心之语。
窒息感从陆承彦的心口传来,痛到他难以呼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