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已经死过了,死倒没什么好怕的。”容千珑抹了抹眼泪,眼泪蕴在眼睛上,已经快要看不清路了。“我就是怕这场仗打不完,哥哥醒了要骂我。”
沈连心中也在犯嘀咕。
这些新兵不好带,前几日全靠容千珩身先士卒,才让所有人跟着卖命,如今容千珩受了重伤不能上场。
军中相当一部分人在骂前几日的皇子绫罗绸缎穿金带玉,明显是有心人在其中挑拨。
前几日容璟对沈连说过,恐怕军中混进去了容千琮的人,正在散播恐慌,动摇军心。
对于容千珩的治下方式容璟嗤之以鼻,全靠自己一条命去带头,命早有拼无可拼的时候,太愚蠢了。
打了这么多天折损了许多兵力,营地里许多人都站在外面,他们或大声喧哗,或凑下一起气愤的说着什么,听的人满脸丧气。
“就是给新皇子立功罢了,二皇子更有本事更懂战术。我们这些贫民百姓家的二郎,不过是来用骨头给四皇子…啊!”
沈连看着容千珑拔出自己手中的剑一剑刺在说话那人的手臂上,又抽了剑拎在手上,血沿着剑刃滴滴答答落在地上。
容千珑还穿着方才在宅子里穿的舒适便衣,柔软又整洁的月白色,头发束的高高的,墨色柔顺的头发散在肩膀。
容千珑用一张不染尘世的仙子面孔对着那些人,清澈的声音平淡的凉飕飕,他说:“若还敢有人扰乱军心,军法处置。”
被刺伤了手臂的人一张脸不知是疼得还是气的,总之憋的通红,他有些害怕,但还是一鼓作气,叫嚣道:“我们都是为朝廷卖命的士兵,你凭什么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