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璟手指一顿,又稍微快了些摩挲自己的腕子的皮肤,手指的薄茧刮的皮肤发痒。

容千珩说:“虽说可能你在提醒我认清自己的身份。”

“我没这个意思。”容璟说。

容千珩点点头,这才端起了茶喝了一口,似乎他们之间的兄弟感情不值他说更多话,又或许是在等容璟更为煽情的下文,是如何关心拉拢他。

但是没有,容璟也陷入了沉默。

片刻后,就在容千珩想告辞时,容璟突兀的开口:“你去辛州的时候,能不能帮我找个东西?”

这么些日子的消沉和痛苦,让他平不下心来谨慎铺垫,同半路捡来的弟弟虚以委蛇,话说的也不动听也不自然。

方才的茶和点心都好笑了起来。

容千珩满不在乎,甚至觉得果然如此。

问道:“找什么?”

“乌樱。”容璟语速很快的回答,好像他说慢了容千珩就会反悔似的。“一种草药,我将它画下来了,你看过之后也带在身上,到时候帮我找找。”

方才的无话可说忽然就转变成了喋喋不休,容璟从镇纸下拿出了一沓子宣纸,一边同容千珩说话,一边将纸一张张分别折好。

“我画了三十张,你分别装在不同的地方,以免弄丢了。”

“乌樱长在辛州的山上,据记载是长在山巅石头缝隙中,好像并不常见。”

“这东西不会好找,但请你务必耐心些,帮我尽量多寻几株。”